千灯

[五伏/ABO]杯子是一个系列的话要小心拿混(上)

*Alpha五条悟XOmega伏黑惠，各种私设

*滥用抑制剂的伏黑惠对五条悟混在可可里的极少的信息素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轻微受伤及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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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上一次，伏黑你申请了三支信息素抑制剂吧？”

快速扫完手上的信息素抑制剂申请报告后，家入硝子打开抽屉，从里侧抽出已有薄薄一小叠的申请记录，伏黑惠从最上面一张边缘的折痕辨认出，那是自己上一次的申请。

“在任务期间，为以防万一多用了一支。”他移开目光，低头发觉木质桌面的纹路显得太过平行一致了。

可能是人造木吧，和花费年月自然生长出来的木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在被问询的此时，伏黑惠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被无意告知过的知识。

“那次任务的报告，悟后来有给我。偶尔一次突发情况，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是可控的。”

家入硝子已很快又翻看过记录，似乎先前早已查看过数次，此时不过是再确认，

“但即使如此，连同再上一次申请的，你的手中应该一共有四支。伏黑你的习惯，是每当使用的抑制剂剩下三支的时候，才会来我这里申请。”

伏黑惠没有回答，家入硝子注意到少年原本挨着桌边轻轻搭着的手指，有些过分用力了。这让贴着桌边的指腹被压出些青色，关节处亦能隐约看清骨骼屈起用力的痕迹。

“是因为悟没注意到么？”

伏黑惠抬起头，或许是角度原因，眉眼落入了凌乱刘海投下的影中，令他的眼睛看起来更近似于墨绿了。

“是我自己太疏忽了，家入小姐。五条老师一直都用无下限术式隔绝了信息素的影响。”伏黑惠的声音平且缓，只是解释的口吻。

他没说的具体，家入硝子因此没有继续追问，“滥用抑制剂的副作用，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它产生的影响不是反转术式可以完全解决的。”

咒术师中，性别为Alpha的比例远高于自然人群的性别分布，而剩下的基本多为Beta，Omega并非完全没有，只是太过稀少。具体到咒术高专的话，上一个入学的Omega正是家入硝子。

也因此，比起住在宿舍，的确另住会更合适些。但这并不代表五条悟以此理由将伏黑直接带回家和他一起住是合理的。即使他们之间存在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但生理上来说，五条悟的第二性别为Alpha。

即使家入硝子知道五条悟可以使用无下限术式轻松隔绝信息素对彼此的影响，但一起生活的话，总会存在疏忽。以及长期使用抑制剂来维持战斗力，定期以反转术式治疗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对于Omega来说可能会有较多精神方面的影响，这一点也在将伏黑惠的性别分化报告交给五条悟的时候，便有强调过。

但即使如此，这并没有影响五条悟做下将伏黑惠从宿舍带回家与自己同住的决定。因此作为同期的家入硝子，从那时便多少明白了些许。

她本想和伏黑惠再认真说明一次这些问题，并建议他最好搬出五条宅，不要任由悟胡闹，或者，干脆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但才说出会将这件事告诉监护人时，家入硝子注意到，伏黑惠的视线有一瞬沉了下去，虽然下一秒便又看不分明了。

他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因此家入硝子更换了口风，“或者，这个问题，你自己和悟说明会更好。”

“仅此一次。”她强调道，转身去取抑制剂，“如果悟来向我问起的话，我还是会将记录交给他看——毕竟这是监护人的权力。”

“我会注意的。”接过抑制剂时，伏黑惠小声道了声谢。

当走出家入小姐的诊室时，伏黑惠才终于稍稍放纵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再有些刻意压制地缓缓呼出。他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摁住了右手，压制住了那轻微的颤动。

这是先前从家入小姐手中接过抑制剂的手，几乎是在触及玻璃制作的冰凉的外壁时，伏黑惠的身体回忆起了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一点一点被压入动脉时的冰冷与仿佛针刺的疼痛，以及那种神经与血管似乎皆被冻住，寒冷侵入四肢百骸，深入骨髓的恐怖感觉。

这是过度滥用抑制剂会产生的某一种副作用，伏黑惠很清楚这是应该避免的状况。但那个时候，是没办法的。

那是不久前的某一日的下午，回忆中，对方白色的发丝被暖暖的冬日午后的阳光染上了几分澄澈的金。

五条老师先拆了一包可可口味的棉花糖，又将其中一大半直接倒入了他特制的超浓热可可，些许棕黑色的液体溅出，些许落在了杯壁外侧玉犬·白的图案上。

‘怎么样，玉犬显得威风凛凛吧？’

‘请先将溅出的可可擦干净，五条老师。’

那袋可可味的棉花糖的最后几颗也很快消失了，接着是五条老师故作惊讶的口吻——

‘惠，他们还推出了姜汁口味——这也太奇怪了吧？’

那是某个伏黑惠眼熟却一时也说不出来的糖果品牌，看起来棉花糖系列应是新的产品。他记得五条老师将之买回来堆在沙发上时，伏黑惠有发现除去一些标准的流行口味，还有类似薄荷，肉桂，姜汁等有奇怪的味道。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您买的时候，应该就有注意到。’

‘哈哈，’五条悟没反驳，‘但是味道不错哦？’

‘估计就是类似姜糖的味道吧。’

接着那颗糖便被塞进了伏黑惠的口中，是与他先前所料想的接近的味道。但比起姜糖坚硬的口感 ，棉花糖绵软的质感令生姜的味道更显得轻盈甜味却更浓稠，他囫囵地咬了两三下便吞下了，身体暖融融的，让他一开始以为只是有一点接近直接吃掉生姜的那种感觉。

但很快伏黑惠便发觉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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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描写，篇幅不长不影响剧情。某3id是lan1001tern，某博是千灯lan1001tern，或者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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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五条老师还没有因工作回来，这给了伏黑惠将混乱彻底处理好的时间。但滥用抑制剂却似乎对身体状况造成了过多的负面作用，因此在任务期间，当发觉有些许不对的苗头时，伏黑惠选择多注射了一支以防万一。累积至那时的负面生理作用，应该随着家入小姐的反转术式治疗，与伤势一起被处理掉了。

但过度注射所带来的那份恐怖感觉的回忆，却无法被抹去。

伏黑惠将存放备用抑制剂的柜子打开，里面还剩最后一支。比起真正耗尽以致再出意外，给五条老师添麻烦，即使会被家入小姐批评，伏黑惠还是选择提前去申请补充抑制剂。

柜边放着玉犬图案的茶杯，里面棕黑的液体似因冷却而在表面产生了一层类似油脂的浮层，是伏黑熟悉的咖啡的色泽。

说起来，早晨是泡了一杯咖啡，却因实在没有胃口没吃早餐，因此也没有去喝。这样想着，伏黑倒是非常思念咖啡的味道了。顺手举起杯子喝下一口时，舌尖首先触及的，却是一片炸裂的甜味。

伏黑惠分辨出来，比起惯常爱喝的方糖掺上少许红茶，这是五条老师冬日里会选择的超量棉花糖加超量可可的究极组合。液体已经彻底冷却，却还是几乎甜腻到令胃部发酸，或许便是因为失去了温度，鼻子才没在第一刻分辨出这并不是咖啡。

对了，那天下午茶，在被塞入棉花糖之前……五条老师的确说过……

‘最近新订了一批茶具，先前被碰坏的那一套可以替换掉了，茶杯中有两只印上了玉犬的图案，白的就归我了，惠没有意见吧？’

之后的混乱，让伏黑惠忘记了玉犬图案已不全是自己的专属茶杯了。

糟糕了。

当意识到手中本打算放入柜中的抑制剂接二连三地摔碎在地时，这是伏黑脑海里唯一的想法。五条老师的无下限术式几乎可以自动选择一切对象，但在进食与饮用时，却多少会有唾液混入其中。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反应地如此剧烈，但大概可能是这个原因。

可是他的大脑，此时只能支撑这种程度的信息分析了。当伏黑惠试图曲下膝盖去捡起抑制剂时，却未注意到那只茶杯仍握在手中。

可可倾泻而出，伴随着杯子落地的清脆响声。慌乱中昏沉的大脑令伏黑惠未能控制好身体的平衡，一脚踩上了抑制剂残破的圆形外壳。未能站稳，他整个摔向了那摊狼藉。手掌一片刺疼，伏黑惠低下头，一些红色正很快地便融入了那摊黑色的可可液体之中。他抬起手，红色的液体不断涌出，伤处所染上的可可液体循着手指与手掌的弧度不住坠向手腕，隐约观察还能看到些许透明的，类似于水的溶液，是抑制剂。

这让伏黑惠的身体感觉彻底混乱起来，在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冷意不住循着伤口窜入体内，但与之同时的，是自下方同时产生的感觉。

但比起此时糟糕透顶的状态，伏黑惠在这一刻，却想到的是家入小姐最终愿意将抑制剂交给自己时，自己的承诺。

还没有将抑制剂收好，就因五条老师残留在杯中唾液中的信息素而失控了。上一次竭尽全力收拾了残局……这一次，怎样都会给五条老师添麻烦的吧。

他试图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来回按着勉强依靠指纹解开了锁，但红色，棕黑色以及无色的液体混在一起的黏稠液体模糊了界面，令伏黑惠几乎无法再点出字符。

已经搞成这样了，现在让五条老师知道去处理，带给他的麻烦或许会小一点……

他握紧了拳头，令碎片更深地切入，剧烈的疼痛，足以带来短暂的清醒。

接着，伏黑惠拨通了通讯录的第一个号码。